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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猩猩（Pan troglodytes）的溝通系統可能比我們想得還要複雜，近日研究發現牠們能夠將不同的叫聲進行組合並創造出新的意義。

這項語言研究由德國馬克斯．普朗克（Max Planck Institutes）演化人類學研究所、認知與腦科學研究所，以及法國里昂第一大學（Université Claude Bernard Lyon 1）的神經科學中心共同進行。研究團隊在象牙海岸的塔伊國家公園（Taï National Park）記錄三個黑猩猩族群的叫聲，蒐集了上千筆資料，並分析當黑猩猩將12 種叫聲組合成16 種雙音時，是否代表不同的意思。過去創造新的詞彙或是將兩種聲音組合成新的意思被認為是人類獨有的能力，而研究與人類血緣最親的物種將有望解開人類語言的起源。

研究人員發現黑猩猩運用了四種方式改變叫聲的語意，分為「組合式」、「非組合式」和「結合式及非組合式的結合」。其中「組合式」包含兩種方式――組合意義和釐清意義，例如A 叫聲表示「進食」，B叫聲表示「休息」， 當A 與B 叫聲合在一起時，代表黑猩猩正在「進食和休息」；又例如A 叫聲可能表示「進食」或「旅行」，B 叫聲帶有「侵略性」，當兩者結合時，B 叫聲有助釐清 A 叫聲指的是「旅行」而非「進食」。「非組合式」則包含創造意義，例如A 叫聲表示「休息」，B 叫聲表示「關係」，當A 與B 叫聲合在一起時，代表黑猩猩正在「築巢」。而「組合式及非組合式的結合」，則是藉由改變A與B 之間的順序來改變意義，例如AB 與BA 代表不同的意思。

觀察到這項結果讓研究人員十分驚訝，此外他們也發現這與近期針對倭黑猩猩（Pan paniscus）的研究結果互相呼應，代表著人類與黑猩猩及倭黑猩猩的共同祖先可能早已具備複雜的語言能力，推翻過往人類具有語言獨特性的論點。

Girard-Buttoz, C. et al. (2025) Versatile use of chimpanzee call combinations promotes meaning expansion. Science Advances, 11(19).